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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2、第五二章(1 / 2)


张郎中为?顾疏会错失考试而?感?到?遗憾,实乃正常。

乡试不比院试,两年仅有一回考试,若是此次错过了,便要再等到?两年之后了。

中举也并不如考秀才那般容易,姜锦花想过,这等全省考试,要与整个省的人才竞争,还要夺得?前列那该有多?难。

以前在学校学过范进中举,范进可不就是考了许多?年才终于考中举人的吗。

只是张郎中并不知晓顾疏已有放弃科举的打算,在常人看来,都会为?顾疏错失乡试而?感?到?遗憾。

张郎中还在看顾疏腿上的伤,顾疏却笑说?:“若是真错过了考试,那也只能是顾某的命了。”

“顾秀才比我想的还要能放得?下。”

张郎中本来还想开解顾疏几句,若他太过思虑没有半点好处,只会影响伤势好转,可还没等他开解人顾疏自己就看开了,“你能这么想再好不过,腿既然?伤了,一切就要先养伤为?上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这腿是村里的郎中接的骨?”

张郎中在看完顾疏腿后,面色露出了凝重。

顾疏回:“张郎中,可是有哪里不妥?”

姜锦花在一旁看得?也很焦急,生怕顾疏的腿真有大问题,“张郎中,我相公这腿是十日前摔断了的,当日断了之后就接骨了,若是哪里有问题……”

“嗯……毕竟当日情况紧急,找村医医治老夫可以理解。只是这腿骨接得?并不好,这一处甚至有些错位,若任由其生长下去,日后顾秀才即便好起来这只腿怕也是瘸了。”

张郎中没有任何隐瞒,他指了指顾疏腿上的一处突起,这块骨头长不好会导致顾疏后半辈子都是残疾。

“那……张郎中可有什么法子?”姜锦花的声音都要哑了。

古代的医术太过局限,若在前世断腿很容易就能接好,哪像在这里,顾疏还有残废的可能。

顾疏没有说?话,但他略沉重的呼吸显示出他的在意。

张郎中摸了摸胡子,转眼看姜锦花,道:“若想扭转腿骨,只能将这处断骨再次敲断,重新接骨了。”

“再次……再次敲断!”

姜锦花倒吸了一口气,她脸色发白?,几乎看不出血色。

她的第一反应便是去看顾疏的神?情,这打断腿骨再次接骨该有多?痛她难以想象,可光是想这几个字,她都要疼死了!

“张,张郎中,可有什么别的法子?或者可有办法缓解打断腿骨所?受的痛楚?”

要把人的骨头活活敲断了再接起来,岂不是要让顾疏再受一次那日的苦?

姜锦花真想这会儿要是能寻到?曼陀罗,制成那麻药就好了,可是这古代什么都没有,只能靠人自身活生生扛着。

张郎中摇了摇头,“老夫见过与顾秀才极似的例子,都是敲断了再接,除此之外别无他法。为?了顾秀才不成瘸子,也只能这般了,还望顾秀才多?忍忍,这其中的痛苦非常人能耐。”

顾疏咬了咬唇,他不怕苦,“我能忍的,张郎中动手吧。”

姜锦花还很犹豫,“张郎中,可需要我去备一些冰块敷伤?”

“不必了,敷了反而?容易气血不通。”

张郎中将绑在顾疏腿上的布条拆下,他的腿上还留有未洗去的血迹,张郎中望向顾疏紧绷着的脸,又说?:“还好顾娘子在十日内寻了老夫,若耽搁的时日久了,这断骨接骨更不易痊愈了。”

顾疏从山上摔断腿是应该寻村医先医治,当时他的情况也不容许进城找个郎中来看,那时候情况危急恐怕都等不到?郎中。

首要的就是保住性命,之后才是重新寻郎中医治。

若命都没了,还管什么瘸子不瘸子的。

“棕竹,拿我的药包来。”

一直跟随在张郎中身边的棕竹将包袱摊开,姜锦花瞧见里头装了锤子、银针、布包,物什一应俱全。

张郎中又回头对姜锦花说?:“还请顾娘子去煮些温水备着,装一盆放在房内。”

“我这就去。”

姜锦花到?厨房烧水,里屋内张郎中已准备好要动手为?顾疏拆骨了,“顾秀才,你忍着点,我要先敲断你的腿。”

“好。”

张郎中先还没下手,反而?问:“老夫先有一问向顾秀才请教,不知道当年顾秀才考院试时,考了多?少名?”

“只考了第一百二?十七名。”

“已不错了,顾秀才平日都喜欢读哪几类书?”

“翻翻策论,再品读当世前代的刑案宗卷,顾某……”

这话没说?完,张郎中已对着他小腿猛力一砸,措不及防地疼痛令顾疏“啊——”地大叫出声。

“好了,腿骨已经砸断了,顾秀才再多?忍忍。”

顾疏只觉得?腿不是自己的,身子更不是自己的,那痛感?不只是在腿上,更顺着后背脊柱一路直传到?他的头盖骨上。

他疼得?咬牙,额头满是汗渍。

虽然?张郎中与他闲聊分走?了一部分的注意力,可那猛然?一锤子下力还是疼得?他难以忍受。

顾疏闭了闭眼,心里想着这些年一路走?来所?受之苦。

明明他心有抱负,却不得?显露,心里缠着密密麻麻的痛苦,似乎身体上的疼痛已算不了什么了。

此时姜锦花端了一盆热水进屋,她看见顾疏满头大汗,发白?的嘴唇被他生生咬出了血,心里好一阵地心疼。

水盆放在一旁,她拿起一块布帕就趴在床边为?他拭汗。

“七哥,嘴唇都咬出血了,你松开一点。”

姜锦花声音放低,有种在哄孩子的意味在其中。

她的声音在顾疏耳边有些飘渺,他放开了咬在嘴唇的力道,姜锦花趁机将揉成一团的布块塞到?了他的嘴里,以免他再次咬唇。

这样顾疏再咬下去就是布块而?非自己的舌头了。

顾疏侧头望向了她。

他的双眼很亮,额头眼角生出的汗渍洗去他脸上的稀泥,他那双极好看的凤眼就对着姜锦花扬起。

越看着她,眼睛便愈发的明亮。

姜锦花又细心地将他眼角的汗也擦去了,“可还有哪里出汗了?”

顾疏收回了眼,轻轻摇头。

张郎中那边已接好了骨,他又为?顾疏的腿包好了布条,叮嘱道:“这样一切都已经好了,顾秀才这次接骨之后三日内最好不要下床,三日之后即便是下床也不要有大的动作,这腿伤需要时日才能养好。”

“我记着了。”

张郎中用温水净了手,这后面几句话说?出口却有些犹豫,“若是顾娘子有余的银子,可买些猪大骨煲汤,给顾秀才滋补身体。”

“多?谢张郎中。”

姜锦花将布帕收起来,起身去找银子,“我先去给您拿钱。”

张郎中此次出诊要了二?两银子,之前姜锦花已经付了半两,再多?付一两半就够了。

付完银子,姜锦花还想再送张郎中到?村门?口,却被他一手拦下,他说?她还要回屋照料顾疏,自己一个人出村就行了。

姜锦花没有拒绝。

屋内顾疏一脸倦容,姜锦花就又起身去换了一盆温水,用布帕将他脸上的稀泥洗去。

原本顾疏那张病弱美人的容颜便露了出来。

他的眉眼因疼痛揪在一起,因着带病,顾疏的凤眼夹着柔弱,还有隐隐的委屈。

他无声的用眼控诉,姜锦花不免更为?心疼。

“七哥,可是疼得?厉害?”

姜锦花眼里慢慢皆是关切与慰意,顾疏心口很暖,便执意摇头,“这会儿好多?了,已没有那么疼了,你不用担心,只是我有些饿了……”

他不是真的饿,只是看到?姜锦花一副想为?自己做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办的模样,便不想她太过忧虑自己。

“你想吃些什么我去给你做。”

顾疏眼尾一挑,凤眼璀璨无比,他勾唇笑道:“阿锦,我想喝大骨头汤。”

“家里没有猪大骨,你看猪排骨如何?”

“好,都好。”顾疏应着。

他也不是真要喝猪大骨汤,只要是姜锦花做的,无论是什么菜都好。

家里的排骨还余下了几块,姜锦花就把最后几块都炖了,等明日进城再买些肉食回来。

她心里头还记着张郎中说?的猪大骨滋补,便想着要买些大骨回来煲汤。

若记得?不错,炖鸡对骨头好像也有益处,只是家里的小鸡仔还小,看来她还要买两只鸡做汤。

猪大骨骨头多?上头的肉少,不比瘦肉,大骨卖得?价格倒不贵。

等到?第二?日,姜锦花便先去集市里转了一圈,盘算着买哪家的肉更合算。

最后找了一家李屠户家的买猪大骨,他家猪大骨肉看着新鲜,姜锦花比较放心。

排骨的话,家里顾疏不能吃油腻的,她便不打算买了。

除了猪大骨,姜锦花还在李屠户家买了些瘦肉,连带着油皮一起,也好带回去炼猪油。

买完猪骨,姜锦花又去买了两只鸡,一公一母,她叫买鸡的杀好了毛也剔干净了给她。里面的鸡胗都留着在,人家问她要不要,她说?都要。

事后,她拎着两只鸡还有几块肉去自家摊子那儿找田嫂子,田嫂子瞧她拎了好些东西,多?问了一句,“都是给你家顾疏买来进补的吗?”

“嗯,那日张郎中说?我家顾疏得?多?喝汤,我买了些骨头回去给顾疏炖汤喝。”

姜锦花把东西都放在一旁,等收摊了再一起带回去。

田家如今因为?田嫂子跟着姜锦花来卖吃食,过得?日子比往年都好了不少,田家一家都很感?激她,又哪里会因为?她买了点肉就嫉妒地到?处乱说?。

田嫂子本人更是盼着顾疏和?姜锦花的日子能过得?更好些。

“三丫,你说?那张郎中的医术很好?”

被田嫂子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,姜锦花微微愣神?,半晌反应过来,“嫂子,张郎中是看骨的郎中,你哪里不舒服要去找他看病?”

“啊……”田嫂子一张脸就涨红了,改口道:“原来是看骨头的,那就算了吧。”

“嫂子,你是哪处不爽利了?”

看田嫂子这样子,定是哪里有事,姜锦花更放心不下了,“要是嫂子觉着身子不爽利,还是要早点去看看郎中好,好些病都是晚发觉不如早看。”

田嫂子一听就知道姜锦花误会了,“三丫,我不是哪里不舒服,是那个……”

在一个小辈面前说?这个,她还是有些放不开,可姜锦花这边完全在云里雾里,压根听不明白?。

“嫂子你说?哪个?”

看她双眼迷茫,田嫂子扫了一眼她的前胸,似乎恍然?大悟,她小声凑过去问,“三丫,你该不会……该不会与顾秀才,还未圆房吧?”

这话姜锦花就听明白?了。

这一听明白?就轮到?她脸红了,姜锦花捏着衣角有点紧张,“是还没呢……”

越说?她的声音越小。

外人皆知道她与顾疏有夫妻之名,但无人知晓两人并无夫妻之实。

她这一承认,田嫂子更是震惊。

在田嫂子看来,她还以为?两人浓情蜜意,连冯大妮都不愿让她插进来,定是新婚意浓,应该早就在一起了,可姜锦花却说?两人还未曾圆过房。

田嫂子拧了眉,又小声问:“三丫,该不会……该不会是顾秀才……”他不行吧?

顾秀才看着就弱不禁风的,说?不准对姜锦花还下不了手。

田嫂子想着,又觉得?还有一种可能。

姜锦花脱离了姜家,顾秀才又是个无父无母的,自来无人教导两人行这等事,也许她应该找田婶子教教两人这夫妻之事。

“不是,不是,不关顾疏的事。”

姜锦花也不知道自己着急为?顾疏辩解是为?了什么。

她肯定是不信顾疏不行的,那日在澡房里从眼睛细缝里她是望到?了一二?,这事一想又觉着羞得?不行。

她解释道:“是我不愿意,嫂子,我今年还有几个月才满十四岁呢,我不想那么早就……”

十三岁怎么都太早了,她自己都没发育成熟呢,还只是个孩子,又如何能养育孩子,为?人父母?

她想着圆房这事需得?等到?十五岁以后。

田嫂子似松了一口气,“你俩夫妻之间?没那等问题就行了。”

许多?夫妻房事上出了问题之后,连两人的感?情都出现了破裂,田嫂子可不希望顾疏和?姜锦花两人因为?这个分开。

“只是,三丫啊,十三岁也不小了。”

田嫂子又是这样一句。

要知道,虽然?姜锦花才十三,可村子里好些十四岁就当娘了的。

“嗯,我知道了,嫂子你就莫说?我了,我嫌臊得?慌。”姜锦花摇着她胳膊,打定主意不要再谈这事,“还是说?说?嫂子吧,嫂子先前提这个做什么?”

田嫂子神?色黯淡,她一手摸着肚子一边低音道:“我嫁入田家已有三年,到?如今也未曾有过身孕,我就想去找郎中给我把个脉看看。”

姜锦花当即皱眉,“嫂子,这事也不定是出在你身上啊。”

当妻子的没有身孕,这其中可能的原因多?了,就不说?兴许是田大龙身上出了问题,还有可能是两人房事的日子不对呢。

田嫂子这样把过错都拉到?自己身上,令她心生几抹不舒服。

田嫂子还想开口,姜锦花一把拉了她的手,拍了两下,“嫂子你不要忧心,你还这么年轻,你与大龙哥有的是机会怀上孩子。你要是太忧虑了,孩子才容易不肯来了呢。”

“还是三丫你看的比我开。”田嫂子就展开了笑,“也是我娘心好,从来没催过,不然?我前两年就该操心了。”

田嫂子口里的这位娘,指的是田婶子。

“婶子不急,嫂子你就放宽心,该来的时候就来了。”

“轮到?嫂子被你安慰到?了,你呀!”

田嫂子又回拍她,姜锦花笑了笑。

古代就这一点不好,不管女?子是何地位,一旦嫁为?人妻,首要任务都是要把孩子生下来,且头胎还要是儿子为?好。

姜锦花为?此叹了一口气。

她是不是该庆幸顾疏既无父也无母,家中无长辈催促两人抱子?

不然?她恐怕还未满十三,就被逼着和?顾疏圆房了。

姜锦花猛地打了一个寒颤。

就在她思绪乱飞之时,夏承保打着折扇一步又一步朝着摊子走?来。

他的眼中沉着几分情绪,迈开的脚步还带着虚浮。

“原来姜姑娘竟在此地摆摊。”

夏承保的折扇一合,满眼堆笑看来。

他只说?是姜姑娘,却不说?是顾娘子,这其中的区别可就大了。

姜锦花顿时眉头又皱死了。

今日的夏承保身着翠绿色锻绸衣襟,头发由发冠竖起,发冠之上还镶有两颗红宝石,他勾着唇笑,俊秀面庞就正对着姜锦花。

这样的夏承保就好似一只活生生的公孔雀,还是在姜锦花眼前开屏的那种,恨不得?把自己的雌性吸来。

这人越看越觉得?讨厌,姜锦花面色生冷,却仍耐心问:“夏少爷可是要买些糕点回去?”

买糕点?

夏承保视线下落,这下终于看见了姜锦花所?卖的槐花红豆糕。

他来原是为?了找姜锦花叙叙旧,但既然?她都说?了想要他买些糕点,那他就买些回去吧。

折扇一收,夏承保嘴边的笑意更深,他问:“那你这糕点准备如何卖本少爷呀?”

姜锦花只当没看见他公孔雀的模样,正着脸道:“一块二?两银子,夏少爷要买吗?”

“二?两!”

夏承保差点跳脚了。

她还真敢开口,就这路边叫卖的吃食胆敢卖的与那玉楼糕点相当了!

到?底是她真就卖这么贵呢,还是她想坑自己?

夏承保也不傻,他就冷笑了,“姜锦花,你糊弄本少爷很有意思是吗,信不信本少爷让你往后在这青河县里再也卖不了吃的!”

姜锦花可不会怕他,“夏少爷不想买就直说?,何必以此为?难我?我只是小本生意,与夏少爷的夏家可比不得?。”

她睁着一双大眼睛,语气平静,夏承保盯着那双布满认真的眼,火气莫名就消下去了。

看在眼睛的份上,他不与她计较。

夏承保咬咬牙,扔下几块碎银,“我买,不就是一块二?两吗!我买十五块!”

三十两入手,姜锦花笑容拉大,包好糕点就递给夏承保,末了还加一句,“夏少爷要用着觉得?不错,往后再来买一些哦。”

看她笑容灿烂,夏承保恨得?直咬牙。

还来买?

坑他银子,他恨不得?弄死她。

夏承保在姜锦花那再一次吃瘪,回到?夏府就在房里踹翻了几把木几。

屋外头候着的丫鬟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下,生怕自家少爷把火撒在她们身上。

当然?这其中不包括红秀,她作为?夏承保身边得?宠的丫鬟之一,并不觉着少爷会因此迁怒于她。

于是红秀端着茶就进了外室,茶杯放下后,她走?去夏承保身侧攀着他的手臂,嘟嘴道:“少爷生这么大火做什么,都将奴婢吓着了。”

“吓着了?”夏承保笑着捏了捏她的下巴。

红秀小脸红透,“奴婢吓得?心都扑扑跳,不信少爷摸摸……”

说?着,大胆的将他的手拉了过去。

“你这个坏丫头……”

心底的火气无处可发,总得?找个地儿发泄出来,憋在身子里头着实难受。

夏承保抱着她就进了内室,外头的丫鬟们心知肚明,今日一过这红秀便是少爷的房中人了。

一时之间?,个个都是羡慕不已。

夏承保回府之后,便把从姜锦花那儿买来的糕点丢给了夏府的总管,并留下一句,“交给我娘处理”。

他本意是请夏夫人处理这糕点,看是倒了还是分给下人吃,没想到?那总管误以为?是夏承保特意买给夏夫人吃的,便叫人呈了过去。

夏夫人一听丫鬟说?夏承保出门?一趟还为?自己买了糕点回来,那高兴地差点儿就落下几滴眼泪。

她身边的白?嬷嬷跟着说?:“少爷是懂事了,懂得?念着夫人的心了。”

“我儿是个孝顺的。”

夏夫人忙叫人端了上来。

糕点已有些碎了,放在玉盘之中极其不搭,但夏夫人一想到?自家儿子念着自己买的,便是粗粮都能咽的下去。

她夹了一块吃下去,笑容更大:“味道真是不错,保哥儿知道我喜欢红豆,白?嬷嬷,他还特意买的红豆糕呢。”

白?嬷嬷又是不住地夸起夏承保来,引得?夏夫人一阵阵的欢笑。

姜锦花并不知晓自己坑了夏承保一笔钱后,却出乎意料地让自己的糕点入了夏夫人的眼。

若她知晓有这样的好事,当时就一定会多?问夏承保要些银子了。

姜锦花收摊回家后,顾家门?前安安静静,院子里却传来一阵阵的叽叽喳喳,是小鸡仔在院里乱窜。

这几日顾疏卧床休息,姜锦花连鸡都不让他去管了,还是她回家之后赶鸡进笼子,再去清扫院子里的鸡屎。

姜锦花把骡车里的猪骨和?两只鸡都取下来,搁在了厨房的大缸里,晚饭就准备炖一锅猪大骨汤。

院子里的灰兔子如今也成了大兔子,姜锦花时常会盯着他瞧,想着还有多?久他们能吃上一顿兔肉。

“七哥,我回来了。”姜锦花朝里喊了一声。

正当她进里屋的时候,里头却有两人齐齐回望过来,姜锦花诧异不已,“李叔也在?”

李大叔是村里唯一会做木活的木匠,姜锦花与他并不熟悉,这时候在顾家莫非是顾疏找他有事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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